自古以来,人们都喜欢沿河而居。人类文明起源于河流,河流文化又推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。在会东县城的中央,就蜿蜒着这样一条河流。
两年前,我写过一篇散文《鲹鱼河的柔情》,在那篇文章当中,我细细咀嚼过鲹鱼河的滋味。然而,鲹鱼河的美并不是永恒不变的,它在不同的季节有着不同的风韵,在不同的时间也有不同的姿态。它时而如少女般活泼灵动,时而如新娘般娇羞迷人,时而如母亲般温柔优雅,时而又如老人一般深邃浑厚。
有河流的地方就是有故事的地方。我常常觉得鲹鱼河与我之间有一种莫名的联系,如果会东没有这条美丽的河流,也许十年前,我就不会遇到我的老鱼,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美丽的故事了。就好像我本就是为它而来,又是为他而留的。
鲹鱼河从莽莽的大山而来,又向茫茫的金沙江流去。她滋润着川滇的金边银角,养育了祖祖辈辈的会东人,又要哺育他们的子孙后代。阳光下的鲹鱼河是最动人的。早晨,朝阳的光辉斜斜地洒在河流之上,那缓缓流淌的河水便蒸腾起袅袅的轻烟,如梦似幻一般让人眷恋;正午时分,骄阳似火一般投下热情的光辉,那悠悠的河面便荡漾着金色的波纹;到了傍晚,落日的余晖倾泻而下,那河道便渐渐地笼上橙黄色的晚霞。两岸的树木和行人们在晚霞中穿梭着,享受着难得的静谧.
我们的父亲母亲每天饭后照例要沿着河边散步。父亲每天都要走很远的地方;母亲有时到河边的老年活动中心去放声高歌。上世纪六十年代,父亲从绵阳而来,母亲从重庆而来。自那以后,他们便从未离开。这里几十年前的样子,我们都是通过他们的讲述才慢慢知晓的。他们喜欢一边走,一边谈论着会东这些年的变化,就像谈论着他们熟识的老友。在他们的心里,对会东的记忆就犹如这河流一样弯曲延展,承载着那些荒凉而又甜蜜的岁月。
作者:和文中学教师 尹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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